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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钱钟书的《围城·序》到魏军的《遭遇流氓》
时间:2016-12-25来源:中国法治文化 阅读:10
   读完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8年出版的魏军同志长篇小说《遭遇流氓》(以下引此作品中文字,并注明页码),掩卷沉思,不由让人想起钱钟书先生在《围城·序》中所说的话:“我想写现代中国某一部分社会、某一类人物。写这类人,我没忘记他们是人类,只是人类,具有无毛两足动物的基本根性……”魏军同志的《遭遇流氓》恰恰写活了“现代中国某一部分社会、某一类人物”变态的流氓心理,对人们认识现实生活有很好的警示作用,颇受广大读者欢迎。作品还未出版就曾遭盗版,这自然是世人所不耻的卑鄙行为。但从反面分析,《遭遇流氓》遭遇流氓盗版的厄运,也说明了《遭遇流氓》在探讨以梦幻为线索,反映现实社会生活——寓意人生如梦,梦如人生的哲理,所折射出的社会弊端,和的作品产生的社会影响是巨大的,这无疑为进一步开拓文学创作领域,繁荣社会主义文学事业起到了促进作用。因此,《遭遇流氓》被评为《新中国成立60周年十大法制长篇小说与十大法制纪实文学献礼书系》作品,这是所有读过《遭遇流氓》这部作品的读者都感到欣慰的。 
    《遭遇流氓》这部小说描写的是遍布中国官场的某些单位,刻画的是那种虽出身贫苦,但是人品极次,更是披着所谓“党员领导干部”外衣那种人。作品中的反面人物——钱也乐,“他不曾读过高中,更无上大学的经历,甚至连夜大也没有读过。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,初中没毕业辍学后便在家务农。(18页)”此人虽文化不高,但却狡诈过人。靠靠欺诈混入军队后成了一名农村兵,还入了党,文化大革命时“支左”期间推行极“左”路线,曾逼死人命。按说此人民愤极大,当难以立足。但凭他的奸诈、耍赖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领,阴错阳差的居然留在了这家“支左”的单位,并且当上了机关党委副书记,成了响当当的“党员领导干部”。 
    钱也乐的妻子劳汝茜出身更苦,她是孤儿,4岁被送进育婴堂,8岁被串村变戏法儿的骗子带走,后被人贩子卖到窑子当了雏妓。这么一个苦大仇深的女性,和“根红苗正”的钱也乐成婚,倒也是门当户对。新中国成立后,是党挽救了他们,这对从小吃了不少苦的夫妇,翻身当家作主人后,却一点没有保留受苦人的纯朴和善良;相反,他们“却以自己的不幸,作为向他人和社会报复的理由,连对自己的孩子也很少有同情之心。(65页)”并近似疯狂地追逐权利骗取他人钱财。他们为了钱,可以背叛战友、恩人;他们为了房子,可以设圈套欺骗退休干部;他们为了金钱,可以假冒党组副书记、离休干部,什么仁义廉耻都不讲,什么道德底线也没有。在他们看来,那些忧国忧民的读书人,那些还讲谦让的文化人,是十足的大傻瓜。正如钱也乐所言:“文化人在搞学问上动脑子,在算计人上都是白痴,不叫别人算计了就算聪明了(141页)”。 
    俗话说,虎毒不食子。而这对夫妇,却连自己亲生的儿女都要算计。用劳汝茜的话讲,“人这东西都是他妈的互相利用,现在咱用不着他们,还得养着,凭什么呀?(65页)”把女儿赶到国外,不管是嫁人还是卖淫,能给家里挣钱就行。以结婚为名让儿子赖进女方家,是经过钱也乐苦心钻营的,钱也乐的算盘是,这样“到了女方家,吃、住、用全不用咱管了。这是其一,现行法律上有规定,夫妻共同生活八年以上,其房产可作为共同财产,万一中途他的婚姻有什么变故,他还能从女方家分到房子……(100页)”可谓机关算尽,计谋深远。钱也乐儿子钱可,女儿钱川,也自小学会了骗吃骗喝,不劳而获。有这样的父母,就有如此的儿女,也只能是只具有人的“无毛两足动物(钱钟书语)”这一生理特征了。而人本来应该具有的真诚、善良、美德的,都与他们毫不相关了。 
    然而,问题在于,这种毫无人格的流氓、青皮、搅屎棍子,在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,他们在社会生活中,还居然如鱼得水,颇为得意,这不能不说是社会的悲哀。相比之下,小说中的正面人物任重一家,任重信奉老老实实做人,勤勤恳恳做事的为人准则,却活得颇为艰辛和郁闷。在官场上不如钱也乐油滑,调动工作本来是按正职调入,宣布时却是个副职,任重无怨无悔。在住房上也不如钱也乐能占。钱也乐连分、带霸,住着两套计6间房,还外带独占了一段楼道。任重德高望重,却只能老老实实的按单位不足配置的数额分配,其中的一室还被钱也乐的公子钱可占据了,成了“沦陷区”。在生活中任重助人为乐,却时常遇到以德报怨的事,被朋友誉为“养狼专业户”,一不小心便养了恩将仇报的白眼儿之狼。而钱也乐能骗能诈,悠然自得。笑骂由你笑骂,有好事我自当之,有钱我必捞之,分房我自占之。而为人正派的人却忍气吞声,忧愤难平。作品中诙谐的说:“被骂的人不生气,骂人的倒气了个好歹。这叫什么事儿啊(991页)”。可见钱氏也乐们脸皮之厚。 
    作品不仅入木三分地剖析了钱也乐一家的无耻,更深层的问题在于,这种流氓+白眼儿狼,不是个别现象,在当今社会一些善良的人们一不经心就有可能“遭遇”,这种遭遇就像噩梦一样,一时难以脱身。 
    人们不禁要问:在我们这个文明古国的文化基因中,是否潜伏着病态的遗传基因基因?这不能不让人想起柏杨先生写的《丑陋的中国人》对某些人的剖析。那么,我们的某些制度,是否还存在一些偏颇或有待完善之处呢?!联想到如今诸多“笑贫不笑娼”,“恨人有,笑人无”的现象,便知此言不虚。再看不少落马贪官有的也是出身贫穷:受过良好教育的有之,未受过良好教育亦有之。有了权,却思捞钱,有了钱却又捞权,权钱皆有,便包“二奶”﹑“三太”……,最后吃喝嫖赌荒淫无度,成了不耻于人类的狗粪堆…… 
    魏军同志的长篇小说《遭遇流氓》,通过两个普通的家庭,揭示了当今社会步入市场经济后,不同人对金钱和权利取向的价值观。作品一针见血地指出:有人唯利是图,却无人问津;有人恪守社会主义道德准则,却得不到肯定。这种不正常的社会现象,就像毒瘤依附在我们的肌体。作家通过《遭遇流氓》这部作品,向社会发出了呼吁:为了构建和谐社会,使我们国家健康发展,必须根除这个毒瘤。 
    作品手法新颖,以梦喻今,植根于生活,深刻反映了现实社会状况。视角独特,针砭时弊入木三分。全方位、多角度揭示了社会弊端,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,给人以哲理的启迪。是一部弘扬主旋律的优秀作品,因此,被评为新中国成立60周年法制题材长篇小说献礼作品。 
    如果说,小说《围城.》揭示了一个深刻的人生哲理——人生万事皆如围城,外面的人想进去,里面的人想出来。那么小说《遭遇流氓》,则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生经验——在工作和社会生活中,一定要警惕那些唯利是图、不讲信誉,尔虞我诈、编造谎言、欺上瞒下,无所不为的流氓。作家告诫人们:“不管你是引狼入室,还是被狼的谎言所占有,只要入室,断然不会空腹而归……(313~314页)”这正是善良的人们,一定要警惕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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